公元2007年．貂蟬再遇呂布［無禮的篡改 四］

公元2007年．貂蟬再遇呂布［無禮的篡改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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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鳳仙老師，妳返嚟哪？」

鳳仙：「Hi，蟬，都睇到留言嘞，妳爸爸嘅事都解決咗，恭喜妳，妳以後都唔使再憂心，可以放心拍拖同結婚啦！」

我：「我多謝妳先啱，感激你喺呢一年嚟，為我提供咗唔少法律常識，希望有機會可以請妳食餐飯，妳賞唔賞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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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仙：「當然，多謝妳！」

我：「多謝妳賞面呀！」

鳳仙：「係嘞，張鑑泉嘅事已經搞掂，妳唔好再接觸姓雷呢啲人囉，知道嘛？安心去結婚啦，祝妳幸福。」

我：「當然囉，呢種人我以後都唔想佢再嚟搵我麻煩！」

鳳仙：「姓雷嘅同妳係兩個世界嘅人。」

我：「我心裡明白。」

鳳仙：「不過，蟬；身上冇無錢，存摺冇錢，但係心裡面裝滿錢嘅人最痛苦；身上有錢，銀行有錢，但係心中冇錢嘅人，有時先至係最大幸福！植物一樣嘅人係好嘅，佢哋經歷獨特，但係所言所行，絲毫冇浮誇，待人真誠實在，有一種粗率嘅優雅人生觀，係開闊而堅定嘅，亦係自成體系，同世間亦冇太多瓜葛。不過，人同人之間嘅理解可以係完全南轅北轍嘅，亦好少有憐憫，大慨就係咁囉？喺妳眼中，佢哋呢類人面目可憎，行為卑劣，但係有時候，義不免偏執，係好分明，而且同五官無關。」

我：「我知道，只係真心唔想再名佢有任何瓜葛糾纏。不過我想唔到，鳳仙老師妳連 Annie Baby 嘅格言都識知道？真偑服妳！」

鳳仙：「唔好潤我嘞，好啦，未來有一段頗長時間，我要喺大陸，或者冇咩時間同大家傾偈.......。」

喺嗰晚傾偈之後，鳳仙老師就冇再出現過。

喺冇奈之之前，我曾經邀約她見面一聚，要佢交換電話，佢好爽快答應咗。之後，我有試過畀電給佢，可惜佢嘅電話號碼只係轉駁去留言訊箱，或者各人有各人忙啩？喺佢嘅留言訊箱入面，她留低嘅聲音，都使我感覺得到係一位頭腦清悉，擁有優雅人生觀嘅中年女子。

或者；我總唔可以勉強同要求太多，朋友都只能夠隨緣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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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Stephen 拍拖，漸漸對佢嘅個性了解多咗，同佢嘅家人都有幾次見面。彼此嘅感情亦開始加深咗。但係我重係決定先訂婚，婚期延至２００８年嘅中秋.... 唔知點解？我心裡始終仍然有啲躊躇... 冇法子全情投入。我哋嘅關係一直都係發乎情，止乎禮，冇再進一步嘅親熱... 我呢個決定，佢亦都好尊重我同好相就我。

早兩日，係２００７年９月嘅一個星期四，發生咗一段小插曲，使我個心不停咁泛起波濤...　因為同事兼好姊妹 Sammi 嘅丈夫，週末嚟緊嘅生日。我同佢哋約好一齊食晚飯同買禮物，我哋重訂咗戲飛，去睇郭富城嘅《C+偵探》，由於戲院喺旺角，我哋打算喺佐敦食晚飯同買禮物之後，就沿著彌敦道行去旺角。

但當路經油麻地一處樓梯下嘅時候，我心頭驀然又再泛起漣漪，開始跳動不安..... Sammi 問我點解行行下就停低。我話佢知，樓上就係當年翁師傅嘅地址....

Sammi：「哎吔，唔該啦，小姐，你啲病又喺嘞？」

我：「我想上去睇睇。」

Sammi：「妳想睇咩？因為佢呃你，要打佢一餐呀？好，嚟，一齊上去！」

我：「唔係呀，我只係想睇睇佢而家係咪健在啫。」

Sammi：「死心不息嘅牛角尖！妳好煩啊！」

Sammi 雖然唔愿意，重係陪我上咗去。我哋沿著黑暗，用沉重嘅腳步跨上樓梯，嚟到二樓，略微帶黃嘅昏暗燈光之下，佢嘅玻璃門招牌冇咗，已經換咗新嘅鐵閘，佢似乎已經搬走咗...... 我覺得有啲失望。

喺呢個時候，有一位中年太太由上層樓梯落到嚟，佢掃瞄咗我哋一眼之後，就問：「你哋想搵人呀？」

我：「係呀，我想請問你翁師傅係咪搬咗？」

女人：「哦，係呀，佢已經搬走咗就嚟三年。」

我：「你知唔知道佢嘅新地址呀？」

女人：「咁我又唔知道，佢已經收山歸隱咗啦，佢幫人指點姻緣已經成世人，七十幾歲人早就應該好好咁養老嘞！」

Sammi：「係啦，呃咗咁多人，係時候走人囉！」

女人：「嘿，年輕人，你做咩咁講嘢架？呢位翁師傅同我哋成三十幾年相知相交，佢係一個大好人，唔只懂醫術，重去幫助窮苦，從來都係贈醫施藥唔收分文。有緣人搵佢指點姻緣，佢都唔收錢，從嚟都唔呃人嘅，呢度邊個唔知道佢係再世月老！從嚟冇一個人話佢算嘅命唔靈！」

我哋落到樓下，Sammi 似乎真係好嬲，佢撇低我自己一直向前走，我拉住佢，佢似乎真係嬲出火....

Sammi：「我唔去睇電影嘞，你自己去啦，反正啲戲孩係妳訂嘅！」

我：「你為咩又發脾氣？」

Sammi：「妳搵另外一個人陪妳去睇戲啦？我想返屋企！」

我：「你咁都得？」

Sammi：「你可以搵 Carman 陪你去，佢住喺深水埗，反正佢鍾意郭富城。」

我：「咁... 咁樣搵人哋塞時間，唔係幾好啩？」

Sammi 瞪咗我一眼：「你睇你，你真係好淒涼呀！想睇電影，但係你笫一個選擇唔係 Setphen 啊？而家重唔係咩？佢喺妳心裡面根本一啲都唔重要，結乜鬼婚啊？妳唔好再辛苦自己啦，唔該！」

Sammi 鬧完我之後，截咗架的士，怒氣沖沖就走咗..........

我呆咗睇著架的士駛得越來越遠... 唯有自己傻更更沿路繼續行。無奈咁過咗窩打老道嘅斑馬線之後，我攞出個電話，猶豫咗一陣... 最後都係決定打電話畀 Setphen。

我企喺戲院外面，終於等到佢來... 但是，我竟然絲毫嘅喜悅嘅感覺都冇？就好似嗰日，我始終決定唔同公司嘅同事宣佈我要結婚嘅消息一樣？快將披嫁衣嘅女人唔係應該高高慶慶嘅享受人哋嘅祝福嘅咩？

我哋上扶手電梯準備入戲院大堂。

忽然喺遠處，我見到一個似曾相識嘅身影。

係嗰個姓雷嘅男人。

我竟然會喺呢度碰到佢？

佢同幾個男女喺一齊，佢都見到我，我不期然咁將手繞過 Setphen 嘅臂彎，大家禮貌咁打個招呼，就再冇其他說話。

重可以有咩說話？我根本就唔想同佢講多半句，反正，張鑑泉嘅事已經告一段落，唔通佢呢種人就可以幫到忙咩？最好唔要畀我再見到佢第三次。

喺睇緊戲嘅時候，Setphen 將佢嘅手搭向我膊頭，佢重想我可以挨住佢，但係我始終冇咁樣做。因為... 我已經知道原因。

呢個時候，電話震起嚟......

係 Sammi... 佢 send 咗個訊息畀我。

散場之後，我對 Setphen 表示我想自己搭的士返屋企。

喺車上，我讀咗 Sammi 嘅短訊。

『好妹妹：我嘅脾氣唔好，無論讀書、修養氣度我都唔及妳，不顧而去請妳原諒我。但係我真係冇嬲過妳，相反，我喺求嬲我自己，而且，見到妳咁樣，我真係好心痛。為咗呢件事，睇見你好似喺怒海漂浮一樣，漫無目的，傻更更咁好可憐。妳飽讀詩書，就相信一位走江湖嘅相士一句話？宿世姻緣真係會有咩？

八年啦，妳唔攰嘅咩？妳認為呢個人真係會出現咩？若果真係有呢個人存在，佢應該係一名需要坐輪椅嘅傷殘人仕，或者係一位七老八十嘅老人家，妳點搞嘅啫？不顧一切盲目咁衝落去？何況，妳好清楚限期已經過咗，但係妳重係死心不息咁想去搵原因結果。若果嗰一位神棍師傅佢真係算準咗？妳嘅命運早已經更改咗啦。妳而家重要信佢？重要繼續落去？世界上真係有咁多驚天動地嘅［鐵達尼號］愛情咩？定係妳自己唔願抽身離開妳個童話世界？

雖然係咁，我覺得妳重係可以搵到好歸宿嘅，因為妳重年輕，可以有好多選擇。但係要搵一個真正由心底裡去愛嘅人，而唔係替代品。若果妳真係唔喜歡史提芬，我覺得，唔好再浪費大家嘅時間，妳呃得全世界，呃得到佢，但係妳永遠呃唔到了自己。咁樣對邊個都係一種殘忍。我唔係唔鍾意佢，我亦知道佢會畀到好妳安穩嘅生活，但係始終我想睇見我嘅好姊妹喺披嫁衣嘅時候，係由心底度笑出嚟，真正覺得自己有一份幸福嘅喜悅。』

返到屋企，Setphen 打咗電話向我問平安.... 我好想對佢講出一切嘅由衷，甚至想講佢知今日呢件事，但最后我始終唔忍心傷害佢。

呢個時候，真係有啲攰，又再想起 Sammi 嘅短訊.....

諗起姓雷嘅嗰舍男人，佢曾經話過幫我追返張鑑泉啲債嘅時候，佢講嘅嗰一番話。我突然好想打電話畀佢，因為，可能係佢去逼到張鑑泉走投無路，佢先至會自首，間接促使呢一次爸爸嘅名譽能得以保存。

我搵佢畀我嘅卡片，打咗卡片上嘅電話。

但係佢個電話號碼已經停咗。

一個月之後，我終於鼓咗勇氣同 Setphen 分手，無論佢無奈與否，我都冇受任何人影嚮，我相信自己嘅決定係正確嘅。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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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飛鳥 Aska Tsang。2010年

譯：蕭南仁。20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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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原［精彩人生］2018



楚原：出場有時，入場有時；歡喜有時，愁悶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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