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7年．貂蟬再遇呂布［無禮的篡改 二］

公元2007年．貂蟬再遇呂布［無禮的篡改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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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小姐..........。」

「小姐............！」

「哦！........ 咩事？」

「頭先空姐廣播；飛機準備降落香港喇！要扣好安全帶。」

「哦.... 好呀。Thank You！」

＊＊

原來頭先係發緊夢.... 哈.... 貂蟬？三英戰呂布？.... 呼.... 真係痴線！

「小姐妳知唔知道，我上飛機之前睇新聞報導；嗰個「煲呔曾」曾蔭權，佢大熱勝出咗！當選第二任香港特別行政區特首啊！」

「哦？係咩？其實，唔係邊個做都係一樣嘅咩？」

「小姐，妳一個人去日本玩呀？」

「唔係，我啱啱畢業返嚟。」

「妳好 cool 呀....！」

「I'm Sorry... 我有啲唔舒服，想靜一靜... 好高興認識您。」

＊＊

今日係６月２５日；

我又再坐飛機返到赤鱲角機場。喺天上飛緊嘅航班上，痴痴呆呆咁坐喺窗邊望住外面嘅祥雲片片，心裏頭嘅激動同平靜一齊湧現並存。激動嘅係，坐喺飛機上，諗起人類由夢想飛翔藍天，到最終製造出飛機，實現翱翔藍空嘅夢想，又睇到飛機越過大地、高樓、高山、平原、浮雲、彩霞。 呢啲係一件幾咁令人激動嘅事，亦令人感慨人類嘅偉大。

令我平靜嘅喺；呢隻飛鳥，今次唔能夠再想飛嘞，要重新面對新嘅生活、新嘅工作，唔可以再逃避現實，要面對種種努力同嘗試，幾年之間嘅人與事，的確係促使我嘅思想成熟咗，唔能夠再唔顧爸爸嘅感受，佢一個人孤獨得太奈，我唔可以再離得佢太遠。

或者；今次返嚟，咩都唔理，隨便搵個男人嫁咗去就算....。

如果我係貂蟬？....有冇可能遇上呂布呢？ 哈！

紅牙催拍燕飛忙，一片行雲到畫堂。
眉黛促成遊子恨，臉容初斷故人腸。
榆錢不買千金笑，柳帶何須百寶妝。
舞罷隔簾偷目送，不知誰是楚襄王。

２００５年嘅今日；計一計都已經離開爸爸有成九個年頭有多。雖然每逢春秋二祭，我都有返嚟探佢，但係十年春秋都無盡孝，始終萬載餘情繫家中..... 諗下呢十年嘅離家生活，喺身邊緩慢消失嘅嗰啲人，嗰啲已經冇曬音信而且自己又冇想起亦冇留戀嘅人。佢哋就係咁樣畀人篩選同過濾咗。世界上最唔可靠嘅就係人嘅關係。最終留低嘅，就係合適同長久嘅嘢，就只有係親情。

好多年前；好朋友介紹我認識一位批命非常掂嘅隱世高人，佢同我都幾投緣，重唔收錢幫我批咗我嘅姻緣命盤。用咗啲咩三世相法，嚟批我嘅夫妻姻緣。

呢一位姓翁嘅師傅，重寫咗一篇詩文送畀我，又再三噣咐話：［唔使強求］。我亦寫咗一幅掛堂楹聯回饋畀佢。

嗰日同幾個舊同學茶聚之間，先知到；一位舊書友貓貓，佢結婚之後半年，丈夫同叔仔因為交通意外，佢哋揸嘅車衝咗落山，兩日次後先王畀人救到，發現嘅時候己經死咗。所以令我而家又想起嗰位翁師傅畀我嘅贈言：

楊門一家稱忠義
可憐宗保兵未至
嫁來胭脂慕容氏
只恨鴛鴦不著時 - 橫批：［寡］

當年我呢位書友貓貓；天生麗質，亦對堪輿術、五行風水算命自小孜孜不倦。佢曾經為自己批命；算準咗自己廿四歲可嫁入豪門。佢就要求我又帶佢去搵呢位相士師傅，想印証下自己嘅答案係咪同相士嘅唔同？當然佢就冇咁幸運唔使畀相金啦。師傅只係用咗十五分鐘... 就批咗佢嘅姻緣，唔係好嘢。但係貓貓佢本著自己都有啲道行，一笑置之，佢當然係唔信啦... 事隔咁多年後，佢真係喺廿四歲嫁咗一位頗有家勢嘅富二代，嗰時我己經喺日本讀書，同佢己經好少或耆係幾乎冇再接觸。

對於聽到佢而家嘅遭遇，我內心一直耿耿於懷.... 總覺得有時候，當我哋預先知道啲嘢太多，究竟係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返香港之後；由做人壽保險代理轉去航空公司任職，不知不覺已經渡過咗兩個年頭。喺工作上同朋友嘅宴會之中，分別認識咗 Stephen 同 John，佢哋都對我好好，John 係一位自己創業嘅才俊，好有魄力同主見。而 Stephen 係一位失婚同個女嘅舖頭 sales。但最後我重係揀咗 Stephen，因為我覺得佢係一位成熟可靠嘅男人。

返咗嚟兩年，生活好似有啲迷離惝恍，紛然雜陳之中唔停咁覺得好迷糊，睇落似好灑脱嘅強人身影，邊個又知道我內心深處，嗰份糾結於夢裡夢外嘅夙願，個中又係千頭萬绪、魂縈夢牽。同某啲人嘅緣份，就好似喺夜色之中開嘅花咁，唔能夠見到陽光。黎明之前就自己默默凋謝.... 而且將永遠唔再開花。嗰啲只係屬於月光同陰影嘅情緣....  ［求之不得，愛也不得］，恨無奈.....

驀然回首；而家凝結淚水嘅雙眸入面，已成為絕望寂静嘅窗口。

拎起嗰一張十九歲時嘅命盤批言，張紙都已經微微變黃........

想起嗰位姓翁師傅嘅一番贈言；「.... 鴛鴦蝴蝶命；你哋緣定三生，今生必定相逢，緣份亦必喺２００６年出現。呢個梁字；若果唔準，我唔敢咁肯定講你知。但係你亦唔使強求，隨緣啦.......。」

面家；已經係２００７七年夏喇..... 咁多年來畀呢張紙乩言羈絆不前，每遇到一位想追求自己嘅異性，當我知道佢姓咩之後，就好彷彿知道自己內心係無法再滋長出新嘅含義........

誰將解我負青蔥，盼得恆春兩玲瓏。
猶記當年卜算人，一紙乩言牽魂夢。
橫批一字乃強梁，艱難絕險過千峰。
月老紅線三生定，時機陌路遇沛公。
此情難寄定情處，浮屠世態覓郎蹤。
滿地橫斜歸何處，信是鏡花水月朦。
數落星辰愿千回，燕燕伊人豆芽夢。

我蜷縮喺呢個原本為咗愛同幻想飛返嚟嘅地方，駁雜嘅內心，一縷瀟湘雲夢深處。好似枷鎖嘅心弦一直喺度徘徊、躊躇。或者曾經有過街角嘅擦肩，但係我始終見唔到你嘅身影... 點樣傳遞脈脈祝福？但係邊個又留畀我呢份嘅蕭瑟？浮華沉逝嘅歲月，花開花落，走過風雨，有啲事，需要學識去忘記。或者，世界上單思嘅人永遠比兩情相悅嘅人多。咁樣做對自己係一種殘忍。所以同自己講，一定要去學識忘記。我知道，漂泊紅塵終有一日，注定要喺自己嘅靈魂之中塵埃落定... 可惜唔係你陪我到最後。

我冇埋怨嗰位翁師傅，亦清楚知道只係自己一生嘅渴望同追尋，傻間間嘅沉淪同埋執著。或者只係一場傻女嘅春秋大夢？應該要醒啦，真係好攰... 我應該勇敢將佢落幕。喺呢個再唔可能屬於我嘅城市裡面，收斂起嗰對任性想飛嘅雞翼［翅膀］。我心裡仍然傲骨嶙峋，但唔可以唔覆蓋上世俗嘅曖昧，重要繼續應付著疲於應付嘅一切事。

一星期之後，我突然答應咗 Stephen 求婚... 若果築起咗溫暖嘅巢。重會唔會有想飛嘅渴望？我嘅翅膀係咪已經有咗溫柔嘅牽掛？

講起嚟；任性嘅我，呢兩年嚟我一直用咗［貂蟬］呢個化名，開咗一個聊天帳號。除咗身邊幾個摯友、同事同舊同學［書友］知道之外，其他人都係素未謀面嘅網友。我覺得，喺網絡上要交有質素嘅朋友，聊天要同有質素嘅人，先至係一種好體驗同樂趣。好采結交咗一大班志趣相投嘅網友，從來冇講唔清，道不明嘅稀里糊塗事。較為印象深刻嘅好似有：「浪人」、「晏晏」、「鳳仙」、「安祖娜」、「Tina」、「Bell Bell」等等。佢哋都算係一班幾好嘅朋友，我希望有一日可以同佢哋聚一聚就好嘞。

其實，聊天係喺度搵緊一種感覺，一種意境，一種心態，或者係一種愛，人世間就係能夠聊以感覺良好就可以嘞。近賢者得進，有質素有道德有修養嘅人，一定能夠有一種美妙無即嘅思想，畀人啟迪靈魂嘅感覺，有一種神采奕奕嘅感覺。佢係一種意境，亦係人生無限延伸同享受。能夠同咁樣嘅人經常聊一聊，更加係一種完美，一種幸福。呢個係我個人嘅感覺......

＊＊

我：「安祖娜；我要結婚啦！」

晏晏：「蟬；真係嘅？妳答應咗 Stephen？恭喜，恭喜啊！」

我：「鳳仙呢？我想聽聽佢嘅祝賀？」

安祖娜：「恭喜妳呀，貂蟬；可以嫁畀呂布啦！」

晏晏：「妳會唔會請我嚟喝喜酒？」

Sammi：「妳真係想清楚哪？」

我：「晏晏；我當然想妳可以嚟啦。」

我：「Sammi；嗯。」

鳳仙：「蟬；妳係咪愛佢？」

續～

＊＊

原：飛鳥 Aska Tsang。2010年

譯：蕭南仁。2018年

＊＊

金盞銀盤燕趙風，甚囂塵上競雌雄。
如流綴飾吟風月，觀風察俗幼便聰。
舌燦蓮花伶牙俐，雅歌豈少梅蘭頌。
代代相承鐘毓秀，簇列幾孫可征鴻。
賦捲詩篇湧心頭，青史千年了然胸。
晉隨唐宋元明清，敢誇破盡豎子庸。
毛錐脱穎生花筆，翰墨添香集大同。
青雲可赴恩早註，堪扶直上屹高峰。
遺憾一朝志未圓，霓裳早懷折翼夢。
池中物種可潛淵，決棄鳳髓志不窮。
睥睨各方進胡同，作繭猶自口生風。
猶帶因果恨怨來，蟾宫得志亂蓬蓬。
五常未悟難服眾，一撇絲綸變初衷。
始悟深腑無常定，稚女血誓告樓空。
提劍逍遙奔百里，千騎路絕破牢籠。
長嘯不復天與地，難為寡父老淚擁。
生死無端事總非，寒窗月照雪迴風。
最是傷心看稚女，今何竭力棄尊崇。
宿儒鬢絲肝寸斷，誰解呢喃踐履功。
一念雲兮亂離去，半闕殘詞獨老翁。
異鄉零落獨迷濛，他國迤邐淚盈空。
長街燈下夜徘徊，瞻依落盡萬株紅。
經年痛拔煙消逝，方知世無蓬萊洞。
十年春秋無盡孝，萬載餘情繫家中。
蘇武流胡不辱節，焉負磨礪五蘊空。
須無興家亮門眉，梅花傲雪顯家風。
言可經綸行可欽，結草銜環知輕重。
不為雄文彰彪炳，不立巍峨不生風。
精魅惑亂禍自招，六欲不生兩兼融。
閒時菜根得常咬，盈虧自甘滋味濃。
徑路窄處留一步，必減三分與人同。
修身處世須韞玉，練達人情養輕鬆。
藜莧粗食可明志，從肥甘喪花恣縱。
鏡未被翳則自明，德業毋落記恩寵。
未有人間兮父志，來生再敷高堂夢。
猶記當年卜算人，一紙乩言牽魂夢。
橫批一字乃強梁，艱難絕險過千峰。
過緣觸境總茫然，地闊天寬指西東。
柳暗花明愁雲去，紅鸞星始自相逢。
落日影斜旗搖動，蕭蕭長劍馬蹄風。
月老紅線三生定，時機陌路遇沛公。
飛沙暴雨兩相煎，姻緣路上風雲湧。
穿荆渡棘叢生處，陰線雨後現彩虹。
此情難寄定情處，浮屠世態覓郎蹤。
墨書扉頁字多憔，明月圓時露愁容。
催心不共詩人語，何堪醒卻南柯夢。
恨無夢語筆中流，如麈簷雨待閨中。
如幻似真滿躊躇，恰如大旱望天公。
聲隨幽怨纏萬闕，飢望山雨欲來風。
滿地橫斜歸何處，信是鏡花水月朦。
欲罷糾結猶繾綣，春光幾度頰不紅。
不見長橋雙鯉魚，七言自始為君誦。
誰將解我負青蔥，盼得恆春兩玲瓏。
願伊偶念化鴻雁，踏浪披星見君容。
一傾玉滴銜春意，迢迢鵲橋得相逢。
數落星辰愿千回，至死靡它訴芙蓉。
夢越重山寄寸心，燕燕伊人豆芽夢。
忽期路轉相邂逅，平生不識此蛟龍。
亮燃畫戟殺氣盛，嬋娟悄悄掩面容。
鳞角兼勇筋骨勁，能抵惡煞鬧天宮。
假癡不癲計連環，談笑用兵揮灑弄。
胸中戰將逞百技，腹內輕兵收天蓬。
恰似百變孫行者，神針定海覷底峰。
琳琅謎目皆可透，雜流出身不昏庸。
望之蔚然藏絕技，笑傲穹蒼制大蟲。
目下馬牛雞犬豕，稻粱菽麥見真功。
今逢此君巧對碰，潔女飄揺下月宮。
眉黛促成智者順，笑語盈盈秋波送。
此時欲醉紅樓裡，蓬萊未至遇罡風。
蜂蝶一時擾不斷，牡丹遍野來争寵。
幾經波折害奔流，玉顏此生獨醑红。
且待興國郎授敕，初執金吾貔貅統。
小曲忽停催魂令，專待春雷驚回夢。
擂鼓長鳴嚮徹夜，何日厥陰靈犀通？
每遇征雲迅雷出，玉環煎夜盼鈴動。
目恆鰥鰥寐不閉，總在伶仃處惶恐。
紅妝待旦失神回，曉暝始見君掩蓬。
顫膽長熬事幾多，驚心總是奈爾何？
關山破盡金甲紅，誰防頸上冷刀鋒？
忍問刀頭興廢事，珠串咽歌折嬌容？
意欲交荐共枕邊，恐待葬花也葬儂？
壯士可去雄魂在，誰憐孀鬼伴孤童？
鴛鴦在荷求懿德，望君解語諸端融。
負堅執銳犯夜行，如懸絕壁羈千重。
鸷强驍悍葬魁首，黷武少頃萬代統？
須臾萬變折鱗翼，羅者能安鬼斧工？
秦軍百萬精騎出，能開金鎖走蛟龍？
橫劍張弩四面敵，崔嵬陟彼堪高聳？
古來征將骨如山，黄土幾坯掩梟雄？
爐火匆匆灰飛燼，長江滾滾后浪湧。
吉凶難定兮禍福，恒言不解其禍種。
嬌喘欲說語凝咽，將軍何日出樊籠？
韓信驚才堪作鑒，不許江山熱長烘。
杳無荒塚成絕碑，順天休命把彊封？
自古猛將發於卒，豈容奇葩論軍功？
定秦滅楚催解甲，聲威震主難善終。
誅其能者食其骨，滅其外者喪其中。
卸磨殺驢除異己，早有范蠡勸文種。
一朝患除顯武德，恐遭泥陷落坑中。
屢為他人誤策封，三害莫犯效中庸。
順其陰陽奪造化，沙場戰罷藏良弓。
適時和化退留名，只為平生豁達胸。
脫却羈縻急退步，智者不入英雄塚。
天高地厚任鴻鵠，磨刀不負砍柴工。
載戢干戈遠蠻夷，禹功萬物皆可龍。
移家避寇不搖鈴，另栽心田成道種。
不求珍餚隨處安，常年如滿月圓中。
瓊花盡瘁勞匡翼，永繫人和成厥功。
盟言喜締連理枝，摯誠可鑑風雨同。
不立枝頭猶作鳳，只待神仙侶眷共。
願效司馬相如訣，鶼鰈於飛鏗鸞鳳。
執子之手相偎傍，優劣餘悸也春風。
碧海有情雲作証，玉樓何幸鳳偕龍。
殘鳥歸速畏彤弓，天地江山一色銅。
朝雲暮雨遂有憑，舉目菊桂更朦朧。
虎踞狼噬獰牙動，激浪萬類難問種。
滿目橫豎燎火燒，不出心裁不向東。
可嘆天涯隔咫尺，屏前虛擬孤魂弄。
雨露飽經雲自斂，休譏螳臂拒車通。
翻遭網羅俎其肉，未許銜泥入華籠。
銜泥雖賤巢欲成，四季萌芽造化功。
半世荊途難遂意，褒貶枯榮兩皆空。

作：飛鳥 Aska Ts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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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代。香港［清潔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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