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24日 星期日

公元2007年貂蟬再遇呂布[全篇]飛鳥著



公元2007年貂蟬再遇呂布』全篇『飛鳥著』

「軍情如何?」

斥侯已經確認;各地檄文以達諸郡,以大義昭告天下。
各鎮諸侯皆起兵相應,義軍共起十八路大軍。
立袁紹為盟主,各領本部人馬,正浩蕩殺奔汜水關。
先鋒孫堅已到關前五里!

「十八路人馬,哪即是多少兵馬?」

據急報所曰;各路諸侯,聲勢浩大,有形容義軍陣容;「紛紛塵土蔽天黃,徵雲繚繞千山遠,殺氣氤氳萬里長,旌旗招氈似雲翻,密密魚鱗排劍戟,層層雁翅列刀槍。」

一望旌旗蔽塞野.....估計合眾就有上百萬人馬!

董卓你欺天罔地,滅國弒君殘害生靈。現在天怒人怨了,是活該吧!?

「軍帳將令調撥誰去迎敵?」

已派華雄作先鋒,任驍騎校尉,撥馬步軍五萬,率副將李肅、胡軫、趙岑已離洛陽,星夜赴汜水關迎敵!

「呂將軍如何?」

呂將軍正在西校場調兵點將!

「再探!」

報!華雄已領頭功,斬敵將鮑忠。華雄已調任為都督。

「再探!」

報!華雄引鐵騎下關,敵軍寨前搦戰。再誅敵將祖茂、俞涉、潘鳳!

但........華雄將軍最后被敵營陣中一名紅面長髯的大將斬殺。

「那人是誰?」

未詳.....只知道那一支帥旗是姓劉。

「殿內和相國府的調配情況?」

相國令;李催,郭汜,領禁軍五百,已擒太傅袁隗,家中老幼已盡皆誅絕,已有令將袁隗首級去關前號令。令李催、郭汜引兵五萬,已趕往把住汜水關!

另頒佈軍令;即夜點兵,起主軍十五萬,相國領,點李儒、呂布、樊稠、張濟守虎牢關。

...奉先,真的要上陣了....

「呂將軍的赤兔馬有隨行嗎?」

這方面.....小人不知道.......

據知今天呂將軍因為點兵時;有些軍士不聽號令,軍紀散漫,姿容不整。將軍見狀,怒火上撞,在校場上搠戟勒馬,以禦下不嚴之罪,己斬了數名裨將、卒伯和百夫長。

溫侯啊;兵有備闕,凡興師先斬將士,於軍不利啊,你為何那麼糊塗?

「呂將軍他有喝酒嗎?」

小人也不知道.......

「你這個沒用的奴才!」

主子恕罪....是小人稍疏,小人再去探。
.....但是....陛下有侍臣派御酒祝捷,這是慣例......

「無論如何,把這封信送到呂將軍手上!倘若再有遺漏來敷衍

我,當心你頸上的人頭!」

小人明白。

「如果不能親手交給他,你就想辦法把信交給高順。」
「另外;這一封密函,立即送呈給司徒。」

董卓;你這個猖獗殘暴的逆賊!還帶兵逞英雄?

報!相國統領本部大軍已屯兵虎牢督戰。

呂將軍領本部三萬軍,已到虎牢關前紮寨。

「敵軍如何?」

據流星馬探得;袁紹分王匡、喬瑁、鮑信、袁遺、孔融、張楊、陶謙、公孫瓚,八路人馬,準備正面夾攻虎牢關。曹操未知去向。笫一軍是河內太守王匡;已引兵先到,作第一陣。

呂將軍領三千鐵騎,已經旌旗擂鼓號令,交馬上陣!

「火速再探!」

報!呂將軍誅敵將方悅。廝殺了一陣,王匡與三路諸侯,折了好些人馬已經敗退三十里下寨。呂將軍英雄蓋世,無人匹敵。

「我的信,已呈交予將軍?」

小人已經將密書交予高順大人。

另外;王允大人未知去向,未能送函。

報!呂將軍領一簇軍馬關前繡旗招颭,已前往敵陣搦戰。

「結果?」

敵軍分八隊人馬迎擊。我軍陣中騎都尉已斬殺敵將穆順、敵將武安國重傷,敗公孫瓚!

「騎都尉?」

是剛遷任呂將軍麾下的張遼。

但是............

「但甚麼?快說!」

敵軍人數眾多,呂將軍出陣不久,雖連折敵將,但交鋒陣中有三名大將正在夾攻呂將軍。三人圍困將軍丁字兒廝殺。已經戰了數百回合,不分勝負。轉燈兒又再廝殺,呂將軍似未有上風.......

「那三將是何人?」

據流星馬報;前軍校將號旗是"劉",應是平原縣令劉備,其餘二將不詳。

只知道關前鑼鼓雷鳴,喊聲震天,一直未有停.........

奉先;現在風雲驟起,你初執金吾,要知道開封疆守社稷,除患害成武德。萬萬不可輕敵.....你更不能有任何損傷.....红裙簾內靜待音耗,望凱旋之日,再能把盞。

君倘有不測....貂蟬必自戕相陪。篤願再相期於來世.......

陣前英勇統貔貅,能征戰將攥獅蠻。
跨下征馳名赤兔,手中寒戟號方天。
弓懸秋月彎龍角,箭射流星插鳳毛。
汝是我郎武神威,天下誰不識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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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小姐..........。」
「小姐............!」

「哦!........甚麼事?」

「剛才空姐廣播;飛機準備降落香港喇!要扣安全帶咯。」

「哦....好的。Thank You!」

原來剛才一直在做夢....哈....貂蟬?三英戰呂布?....呼....真是瘋狂!

「小姐你知不知道,我上飛機之前看新聞報導;那個「煲呔曾」曾蔭權,他大熱勝出了!當了第二任香港特別行政區特首啊!」

「哦?是嗎?誰當不是一樣嗎?」

「小姐,你一個人到日本去玩嗎?」

「不是,我是剛畢業回來。」

「妳好酷喔......!」

「I'm Sorry...我有點不大舒服,想靜一靜...很高興認識您的。」

今天是6月25日;我又再次乘飛機回到了赤鱲角機場。在飛在高空上的航班上,呆呆地望著窗外的祥雲片片,內心的激動與平靜並存著。激動的是,坐在飛機上,回想起人類從夢想飛翔藍天,到最終製造出飛機,實現翱翔藍空的夢想,看到飛機越過的大地、高樓、高山、平原、浮雲、彩霞。 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激動的事,讓人不得不感慨人類的偉大。

讓我平靜的是;這頭鳥,今次不能再想飛了,要重新面對新的生活、新的工作,不能再逃避現實了,要面對種種努力與嘗試,幾年間的人與事,的確是促使我的思想成熟了,不能再棄爸爸的感受不顧,他一個人孤獨的太久,我不能再離他太遠。

也許;今次回來,甚麼都不理,隨便找個男人嫁出去算了....。

如果我是貂蟬?....能遇上呂布嗎? 哈!

紅牙催拍燕飛忙,一片行雲到畫堂。
眉黛促成遊子恨,臉容初斷故人腸。
榆錢不買千金笑,柳帶何須百寶妝。
舞罷隔簾偷目送,不知誰是楚襄王。

二零零五年的今天;算一算已經離開了爸爸整整有九個年頭有多。雖然每逢春秋二祭,我都有回來探望,但是十年春秋無盡孝,終究萬載餘情繫家中.....想想這十年的離家生活中,在身邊緩慢消失掉的那些人,那些已經沒有音信且自己不想起也沒有留戀的人。他們就是這樣被篩選和過濾掉的。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關係。最終留下來的,就是合適的、長久的東西,那就只有親情。

多年前;好朋友介紹予我認識了一位批命非常了得的隱世高人,他與我非常投緣,更慷慨的免費為我批了我的姻緣命盤。用三世相法,論我的夫妻姻緣。

這一位姓翁的師傅,更寫了一篇詩文贈與我,又再三噣咐曰:「不必強求 」。我也寫了一幅掛堂楹聯回饋此君。

那天與數位舊同學茶聚之間,才得悉;一位舊書友貓貓,她在成婚后半年,丈夫和小叔因交通意外駕駛的車子衝下了山坡,兩天后才得救援,被發現時己身故。所以;使我現在不由得不想起了那一位翁師傅所給她的贈言:

楊門一家稱忠義
可憐宗保兵未至
嫁來胭脂慕容氏
只恨鴛鴦不著時 - 橫批:「寡」

當年我這一位書友貓貓;天生麗質,也對堪輿術、五行風水算命自小孜孜不倦。她曾經為自己批命;算準了自己廿四歲可嫁入豪門。她就要求我也帶她去找這位相士師傅,想印証一下自己的答案是否和相士的有所不同?當然她沒有那麼幸運的不收分文。師傅只消十五分鐘...就批了她的姻緣,並非好事。但是貓貓她本著自己也有點道行,一笑置之,她當然不相信....事隔數年后,她真的在廿四歲嫁了一位頗有家勢的豪門二代,那時候我己經在日本唸書,與她己很少或幾乎沒有再接觸了。

對於聽到她現在的遭遇,我的內心一直耿耿於懷....總覺得有時候,當我們預先知道的太多了,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回港后;從人壽保險代理的工作轉去了航空公司任職,不知不覺間已經渡過了兩個年頭。在工作上與朋友的宴會之中,分別認識了Stephen和莊,他們都對我很好,莊是一位自家創業的才俊,很有魄力與主見。而Stephen是一位失婚與育有一女的售貨員。但最后我還是選擇了Stephen,因為我覺得他是一位成熟可靠的男人。

回來后這兩年的生活有點像迷離惝恍,紛然雜陳中不斷的在迷糊,看似灑脱的強人身影,誰又知道我的內心深處,那些糾結於夢裡夢外的夙願,固中卻是千頭萬绪、魂縈夢牽。與某些人的緣份,就像在夜色中開的花,不能見到陽光。黎明之前即自行默默凋謝....且將永遠不再開花。那只是屬於月光和陰影的情緣....求之不得,愛也不得,恨無奈.....

驀然回首;如今凝結淚水的雙眸,已成了絕望寂静的窗口。

拾起那一張十九歲的命盤批言,紙張已經微微泛黃........

想起那位姓翁師傅的一番贈言;「....鴛鴦蝴蝶命;你們緣定三生,今生必定相逢,緣份也必在二零零六年出現。這個梁字;若不準,我不敢那麼肯定的告訴你。但你也不必強求,隨緣吧.......。」

如今;已經是二零零七年的夏了.....多年來被這一紙乩言羈絆不前,每遇到一位想追求自己的異性,當我知道他的姓氏后,就彷彿知道自己內心是無法再滋長新的含義........

誰將解我負青蔥,盼得恆春兩玲瓏。
猶記當年卜算人,一紙乩言牽魂夢。
橫批一字乃強梁,艱難絕險過千峰。
月老紅線三生定,時機陌路遇沛公。
此情難寄定情處,浮屠世態覓郎蹤。
滿地橫斜歸何處,信是鏡花水月朦。
數落星辰愿千回,燕燕伊人豆芽夢。

我蜷縮在這個原本為了愛和幻想飛回來的地方,駁雜的內心,一縷瀟湘雲夢深處。像枷鎖的心弦一直在徘徊、躊躇。也許曾經有了街角的擦肩,但我始終看不見你的身影.....如何傳遞脈脈祝福?但誰又留給我這一份蕭瑟?浮華沉逝的歲月,花開花落,走過風雨,有些事,需要學會去忘記。也許,世界上單思的人永遠比兩情相悅的人多。這樣做對自己是一種殘忍。所以告訴自己,必須去努力學會忘記。我知道,漂泊紅塵終有一日,注定要在自己的靈魂中塵埃落定....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我沒有埋怨那位翁師傅,清楚知道這只是自己一生的渴望與追尋,傻乎乎的沉淪與執著。也許也只是一場傻女的春秋大夢?該醒來了,真的倦了...我應該勇敢的將它落幕。在這個再也不可能屬於我的城市裡,該收斂起那任性想飛的翅膀了。我的心裡仍然傲骨嶙峋,卻不得不覆蓋上世俗的曖昧,還要繼續應付著疲於應付的一切。

一星期后,我毅然答允了 Stephen 的求婚....若果築起了溫暖的巢。還有想飛的渴望嗎?我的翅膀是否已經有了溫柔的牽掛?

說起來;頑皮的我,這兩年來我一直用了「貂蟬」的化名,開了一個聊天的帳號。除了身邊的若干摯友、同事和舊書友知道我是誰外,其他的人都是素未謀面的網友。我覺得,在網絡上要交有素質的朋友,聊天要與有素質的人,才是一種好的體驗和樂趣。幸好交了一大班志趣相投的網友,從來沒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稀里糊塗事。好像有較為印象深刻的有:「浪人」、「晏晏」、「鳳仙」、「安祖娜」、「Tina」、「Bell Bell」等等。他們都算是一班要好的朋友,我希望有一天能夠與他們聚一聚就更好了。

其實,聊天是在尋找一種感覺,一種意境,一種心態,或是一種愛,人世間就是能聊以感覺良好就可以了。近賢者得進,有素質有道德修養的人一定能有一種美妙無即的思想,給別人啟迪靈魂的感覺,有一種神采奕奕的感覺。它是一種意境,也是人生的無限延伸與享受。能與這樣的人經常聊一聊更是一種完美,一種幸福。這是我個人的感覺......

我:「安祖娜;我要結婚了!」

晏晏:「蟬;真的嗎?你答應了Stephen?恭喜,恭喜啊!」

我:「鳳仙呢?我想聽聽她的祝賀?」

安祖娜:「恭喜你了貂蟬;可嫁給呂布了!」

晏晏:「你會請我來喝喜酒嗎?」

Sammi Wu:「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我:「我當然想你可以來的;晏晏」。

我:「Sammi;嗯。」

鳳仙:「蟬;你愛他嗎?」

我:「他很愛我的....我有信心他能給我安穩的日子。」

鳳仙:「那我就不恭喜妳了,既然妳不愛他,何苦去堆砌一些理由來盲目自己去達成一些非自願的結果?將來苦了他人,害了自己?」

我:「鳳仙;妳....不贊同?」

鳳仙:「作為朋友;只是不想妳將來後悔吧!」

Sammi Wu:「鳳仙,me too!」

我:「好的,我再考慮清楚...」

安祖娜:「嬋嬋;我雖然未見過你想嫁的人是怎樣?不過我對你的選擇有信心囉,先再考慮清楚吧,這是人生大事喲!?」

Sammi Wu:「我情願你選擇那個姓雷的壞人!」

我:「呵!那我寧愿孤獨一輩子了,也不會選擇姓雷那種衰人!」

說起這個姓雷的人,事實有點兒氣憤。

在二零零五年我回港的時候;方知道父親被一間財務借貸的公司,入稟法院向他提出錢債索償,那一筆數目就整整有八十五萬元之多。這件事他一直未有在電話中向我提及。案件的整個法律程序,他只接受了初步的法庭聆訊,沒有覆核聆訊。

父親的多年同窗與知交張鑑泉先生;在大陸設廠經營生產工業原材料加工的生意。但因為生意逆轉,在二零零一年曾向老父借貸四十萬元,當然不了了之,不但如此,這位可惡的張先生,還冒認了我父親的名字,也不知道從何手段取得父親的個人資料,向一間私人的物業借貸公司,貸款了七十萬元,而我父親的名字和簽署作實(偽造)就成了他的擔保人。姓張的債主事后的大陸廠房已關門大吉,他也一直失縱了。擔保人就自動成為了被追討債項的被告人,父親當然有報警查辦,但申索人一方具備充分理由和證據,當然毫無疑問依法律途徑追討。這是一件令人感到相當氣憤也使老父感到蒙污的事件,為這件事,我與爸爸奔波了不知多少次,目的是想盡快擺脫當中的漩渦。

二零零六年五月;我依父親的多位朋友的協助下,打聽得悉張鑑泉的離婚太太和胞姊居住的地址,在田心村的一座二層覆式的房子。碰巧爸爸那時候回鄉了,我也急不及待的拿了一些案件的法律文件,就獨自找上門去。

這一次;是我第一次遇到這個姓雷的男人.......

接近黃昏的時分,我來到目的地。據所知他們住在上層的房子。我甫上樓梯,一陣陣濃烈刺鼻的油漆氣味己在四處散佈,接著我見到此家的門前與牆壁的四周,被紅色油漆淋滿得幾乎再沒有一寸空位了,有一張紙貼在此家門前,寫著:(“張鑑泉:有借有還真英雄,勿留妻女在家中”)我當然知道這是討債公司的一般非法追債手法。沒想到會有人會作詩留給欠債人?

眼下這情景,我說了一句:「無法無天!」

本想轉身離去,突然聽到一連串從下層而上的急步皮鞋聲....
有一個穿著一套黑色名貴西裝的男人,臉架上太陽眼鏡,他站在樓梯的轉彎處,打亮了我一眼,說到:「靚女,張鑑泉是你的甚麼人?」

我回他:「我不是他甚麼人,我只是有點事情找他的。」

男人:「妳是銀行的 OA team 職員?」

我:「不是,他欠我的錢,我是來登門找他的。」

男人:「呵呵,到樓下去談兩句吧,如何?」

我隨著這個打扮酷似日本黑道的男子,走到他停泊在樓下的私家車旁,車上的后座還坐著另外兩名男子,那人在車上取出一疊文件在我面前晃了一晃。」

他說:「我相信他欠你的錢遠遠不夠我的多,我這裡加起來就有三佰萬。我苦候他的老婆三天了,妳又有甚麼好辦法?」

我:「他欠我四十萬元,還有他盜取了我爸爸名字作擔保人,去申請借貸,現在我們還被這宗訴訟煩擾不停。無論怎樣,我也要取回公道。」

他說:「靚女,回家吧。你沒有本事找到他的,即使找到,他也沒有能力還錢給妳,有能力還錢,也有無數的人比你先得。」

我嫣然一笑,轉身離開。

他在我遠處的身后叫到:「靚女,妳的四十萬元,我幫妳收回來吧!」

我回頭答他:「好,如果你能辦得到,我給你一半的酬金!」

他說:「呵,妳這麼狠?那是二十萬元啊?成交。先謝啊!」

他從囗袋裡取出一張名片給我....上面印著的是姓雷的名字。

他說:「想到甚麼有關張鑑泉的任何可提供給我的資料,隨時致電給我,有幫助的。」

我問他:「你們將人家的家搞成這個模樣,他的老婆還敢回來嗎?」

他說:「呵,這些事情不一定與我們有關吧?何況想他們死的人你也有一份。」

我:「他們是否已經搬家了?你這麼肯定他們會回來?」

他說:「他的孩子要上學,課本與上學的衣服都在屋內,怎麼會不回?」

事后,也有與這個姓雷的人溝通了幾次電話,交流了一些爸爸多年來與張鑑泉的過往迭事。爸爸記起了張鑑泉的年老父親和親戚一直居住在廣東的汕尾市,但我們實在無法再知道更多詳細的資料了。

我當然明白這個叫阿雷的人,他在利用我換取更多張鑑泉的動向,抽絲剝繭式的希望能將他逮住,否則我根本不想與這些黑道人物有任何接觸,也許是先入為主吧?總覺得,他們為了利益都是不擇手段,還有甚麼好的事會去幹?而且這個人給我的印象事實上太差了,每次與他談電話,他的身旁總是有一大班人在擾耳的喧嘩不停,而且他總會刻意的來輕薄我,甚至邀約我到外出見面吃飯,而我每一次都會借故推搪他,對於此等嬉皮的登徒浪子,沒有甚麼話好說了。不過我想,若果他能找到張鑑泉,教訓一下他,即使錢拿不回來,也總算為我們出一口氣,有時候只有依賴一些草根的人物來以惡制惡。

這就是我每次與網友們談論此人顯得氣憤的原因了。

可惜的是整整一年過去,張鑑泉的事件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和任何進展。

說起這一年內新相識的網友們;使我印象最深刻的,相信只有「鳳仙」了,她自稱是一位教育的學者,但工作上卻要定時穿梭中港兩地,所以並非每一天都會出現。她的知識相當豐富,經常在自己的帳號內,發表各類的哲理與人性的思維看法,且見解深邃而精譬,有相當的內涵和藝術氣質。即使是天文地理、古今歷史、古典唯美與現代意味的交融,她都能夠一一展現。更常常因為我父親的案件,提供一些法律意見予我,使我增益不少。她顯然是一位滿腹經綸的睿智者,能結交這種良師益友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吧?所以大家在交談的時候,我們一干朋友都會尊稱她為;「鳳仙老師」。

二零零七年的今天,張鑑泉的事件,忽然有了突破性的發展,張鑑泉回香港申請了破產,也奇怪地向警方自首,供出自己盜取他人的資料冒簽擔保人借貸一事,原來除了我父親外,也有多名的受害人。因此他也要受法律的制裁被判坐牢三個月。收到法庭的函件,那一間財務公司的訴訟也得自然徹消,雖然那一筆借去的金錢已經知道永遠會石沉大海,但能夠看見爸爸有如沉冤得雪后的心情,一切陰霾已經散去,怎會不開心。

「哦?鳳仙老師,妳回來了?」

鳳仙:「hi蟬蟬,都看到了妳的留言了,爸爸的事情都解決了,恭喜妳,妳以後也不用再憂心了,可以放心拍拖與結婚,真的太好了!」

我:「我謝謝您才是,說起來我還要感激你這一年來,為我提供了不少很實用的法律常識,希望有機會能請妳吃一頓飯,妳會賞面嗎?」

鳳仙:「當然,那好極了!」

鳳仙:「對了,張鑑泉既然已受制裁,你也不好再接觸姓雷的那些人了,知道嘛?安心的去結婚吧,你會幸福的。」

我:「當然囉,這種人我以后也不想他再來找我麻煩!」

鳳仙:「姓雷的和妳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我心裡明白。」

鳳仙:「不過,蟬蟬:口袋裡無錢,存摺裡無錢,但心裡裝滿錢的人最痛苦的;口袋裡有錢,銀行裡有錢,但心中無錢,有時候此才是大幸福啊!植物一樣的人是好看的,他們經歷獨特,但所言所行,絲毫沒有浮誇,待人真誠實在,有一種粗率的優雅人生觀是開闊而堅定的,也自成體系,與世間也無太多瓜葛。可是,人與人之間的理解可以是完全南轅北轍的,也很少有憐憫,大抵就是如此囉?在妳眼中,他們這類人面目可憎,行為卑劣,但有時候,義不免偏執,卻很分明,並且和五官無關。」

我:「我知道,只是真的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糾纏。可是我也想不到,鳳仙老師妳連 Annie Baby 的格言也懂啊?真偑服妳!」

鳳仙:「別揶揄我了,好了,未來有一段頗長的時間,我需要待在大陸,也許沒有甚麼時間與大家談話.......。」

那一晚談話后,鳳仙老師她就沒有再出現過了。在不久之前我曾經邀約她見面一聚,要求她交換彼此電話,她也爽快地答應了。之后,我有嘗試過致電給她,可惜她的手機號碼只是轉駁至留言訊箱,也許各人有各人的忙吧?在她的留言訊箱內,她留下的聲音,也使人感覺得到是一位頭腦清悉,擁有優雅人生觀的中年女子。

或者;我總不能勉強的去要求太多,朋友也只能夠隨緣吧?

與Stephen拍拖,漸漸地,對他的個性了解多了,與他的家人也有幾次的見面。彼此的感情也開始加深了。但是我還是決定了先訂婚,婚期延至二零零八年的中秋....不知怎的?我的心裡始終仍然有半分的躊躇....沒法子全情投入。我們的關係一直都是發乎情,止乎禮,沒有再進一步的親熱....我這個決定,他也很尊重我也很相就我。

早兩天,是二零零七年九月的週四,發生了一段小插曲,使我的心不停的泛起波濤....因為同事兼好姊妹Sammi的丈夫,週末來臨生日。我與她相約好一起吃晚飯與購買禮物,我們還訂了戲票,是觀看郭富城的《C+偵探》,由於戲院在旺角,我們打算在佐敦吃晚飯與買禮物后,就沿著彌敦道步行至旺角。

但當路經油麻地的一處樓梯下的時候,我的心驀然又再泛起了漣漪,開始跳動不安.....Sammi問我為何停下來,我告之,樓上就是當年翁師傅的地址了....

Sammi:「哎喲,拜托,小姐,你的病又來了?」

「我想上去看一看。」

Sammi:「妳想看甚麼?因為他騙你,要打他一頓啊?好,來,一起上去!」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他現在是否還健在。」

Sammi:「死心不息的笨蛋!妳好可憐啊!」

Sammi雖然不愿意,但還是陪我上去了。我們沿著黑暗,用沉重的腳步跨上樓梯,來到二樓,略微帶黃的昏暗燈光下,他的玻璃門招牌沒有了,已換上了新的門閘,他似乎已經搬走了........我感到有點失望。

這時,有一位中年太太從上層的樓梯下來,她打亮了我們一眼,問道:「你們想找人嗎?」

我:「是的,我想請問你翁師傅是否搬走了?」

她說:「哦,是的,他已經搬走了快三年了。」

我:「你知道他現在的地址嗎?」

她說:「這個我可不知道了,他已經收山歸隱了,幫人指點姻緣已經有一輩子,,七十多歲人早就該好好的養老!」

Sammi說:「對了,騙了這麼多人,該時候跑了!」

她說:「嘿,年輕人,你怎麼說這種話來?這位翁師傅跟我們三十多年相知相交,他是一個大好人,不但懂醫術,更去幫助窮苦,從來贈醫施藥不收分文。有緣人找他指點姻緣,他也不收費,從不會騙人的,誰不知道他是再世月老!從來沒有一個人說他算的命不靈驗!」

我們走到樓下,Sammi 似乎真的生氣了,她撇下我自己一直向前走,我拉住她,她似乎真的動了真火....

Sammi:「我不去看電影了,你自己去吧,反正是妳訂的票!」

「你為甚麼又發脾氣?」

Sammi:「妳找另外一個人陪妳去看電影吧?我想回家!」

Sammi:「你也可以找 Carman 陪你去,她住在深水埗,反正她喜歡郭富城。」

「這....這樣找人家搪塞時間,不是太好吧?」

她瞪了我一眼,說到:「你看你,你真的好可憐啊!想要看電影,可是你笫一個選擇不是setphen啊?現在也不是啊?他在你心裡根本一點也不重要,結甚麼婚啊?你別再辛苦自己啦,拜托!」

Sammi 罵完我之后,截了一輛的士,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我呆呆的看著車子駛遠...唯有自己踽踽地沿路繼續而行。無奈地橫過了窩打老道的斑馬線后,我拿出了手機,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決定打電話給 Setphen。

我站在戲院外,終於等到他來....但是,我竟然沒有絲毫的喜悅感覺?就好像那一天,我始終決定不向公司裡的各部門同事宣佈我快將結婚的消息一樣?快將披嫁衣的女人不是應該高高慶慶的享受別人的祝福嗎?

我們乘扶手電梯準備進入戲院的大堂。
忽然在遠處,我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是姓雷的那個男人。
我竟然會在這裡碰到他?
他與幾個男女在一起,他也看見我,我不期然的將手繞過 Setphen 的臂彎,大家禮貌地打了招呼,就再沒有別的說話。

還可以有甚麼說話?我根本不想與他多談半句,反正,張鑑泉的事件已經告一段落,難道他這種人就能幫上忙嗎?最好不要讓我再見他第三次了。

在觀看影片的過程中,Setphen 將他的手搭向我的膊頭,他還想我可以依偎著他,但我始終沒有這樣做。因為.....我已經知道原因。

這時,手機震起來......
是 Sammi....她 send 了訊息給我。
影片散場后,我對 Setphen 表示我想獨自乘的士回家。

在車上,我讀了 Sammi 的短訊。

『好妹妹:我的脾氣不好,無論讀書、修養氣度我都不及你,不顧而去請妳原諒我。但我真的沒有生你的氣,相反,我在生自己的氣,而且,見到妳這幅模樣,我真的好心疼。為了這件事,看見你像在怒海漂浮一樣,漫無目的,傻傻的好可憐。你飽讀詩書,就相信一位跑江湖的相士一句說話?宿世姻緣真的會有嗎?

八年了,妳不累嗎?妳認為這個人真的會出現嗎?若果真的有這個人存在,他是一名需要坐輪椅的傷殘人仕,或者是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公公,妳怎麼辦?不顧一切盲目的衝下去嗎?何況,妳很清楚限期已經過了,但妳還是死心不息的想去尋找原因結果。若果那一位神棍師傅他真的算準了?妳的命運早已經更改了。妳現在還要相信他?還要繼續下去嗎?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多驚天動地的鐵達尼號愛情嗎?還是妳自己不願抽身在那童話的世界?

雖然如此,我覺得你還是可以找到好歸宿的,因為妳還年輕,可以有許多的選擇。但是要找一個真正打從心底裡去愛的人,而不是替代品。若果妳真的不喜歡那史提芬,我覺得,不好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妳騙得了全世界,騙得了他,但妳永遠騙不了自己的。這樣對誰都是一種殘忍。我不是不喜歡他,我也知道他會給你安穩的生活,但始終我想看見我的好姊妹能披嫁衣的時候,從心底裡笑出來,真正感覺得自己有一份幸福的喜悅。』

回到家中,Setphen 來了電話向我問平安.....我很想對他說出這一切的由衷,甚至告訴他這件事,但最后我始終不忍傷害他。

這時候,真的有點累,又再想起了 Sammi 的短訊.....

憶起了姓雷的那個男人,他曾經說幫我追討張鑑泉的時候,說的那一番話。我突然很想致電給他,因為,可能是他們去逼得張鑑泉走投無路,他才會自首,間接的促使這一次父親的名聲能得以保存。

我找出他給我的那張名片,撥了名片上的電話。
但是他的號碼已經停用了。

一個月后,我終於鼓起了勇氣與Setphen分手了,無論他無奈與否,我也沒有受任何人的影嚮,我相信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二零零七年的十月,張鑑泉的太太突然致電給我老爸?相約外出見面,理由是她會把我們的錢全數歸還。我恐防有詐,就陪老父一併應邀。

在餐廳內,他的太太賠上了五十萬元,更驀然向我們下跪,不斷在重覆地說請我們原諒她老公所做的事。爸爸安撫她坐下,請她娓娓道出来由。

她引述:當初張鑑泉生意失敗,多年來也累得家人包括妻子及胞姊借錢替他填補生意,后來欠債纍纍走投無路才甘心把污名一併賠掉,拋妻棄女的跑回汕尾的老鄉匿藏避債一年,可是還是被債主逮到。

有一個姓雷的男人,幾個月前就找上汕尾的老家來,但是他不是來追討張鑑泉的錢,卻教他回香港申請破產與自首,若果他肯走這一步,只是坐牢幾個月就可從新做人了,不用再避,而且可以與妻女一家再團聚,至於他所欠的那些高利貸的錢,這個姓雷的男人可以幫他和解,以最低的數目了結。但也必需要將五十萬元還給我們。

若果張鑑泉不依這個姓雷的建議...最終就不會有安樂的一日,還會有其他高利貸殺至汕尾來,最后張鑑泉思前想后,決定接納了姓雷的意見。回香港自首,他的爸爸與汕尾親友肯幫助他集資了八十萬元,其中三十萬是還給高利貸的錢,而這五十萬元是還給我們的。這就是姓雷的唯一肯放過他們的條件。

爸爸從公文袋裡,取出了十萬元還給她。

「他當初只借了我四十萬,不多不少,我不管那位雷先生為甚麼要你們加十萬元利息那麼多?也不理會你們承諾了甚麼事?但是我借錢給張鑑泉,是基於多年朋友的道義,不談利息。張鑑泉他沒有守道義,但我仍然堅守我的道義。張太太,這十萬元,你拿回去吧!」

這次事件之后,我開始對這個姓雷的人有點改觀.....我也很想親自致電給他道謝,但可惜那個號碼始終還是繼續停用了,但我相信他也會很快來找我!

今天是二零零七年十二月二日
姓雷的,他始終沒有來找我拿錢?
不知怎的?好奇怪?我竟然有點想念他?
想他來找我?........呼,我是否瘋了?

想起了「鳳仙」曾經在聊天時候所留的那番說話。
偶發性的想試試找她,看看她的近況....
可惜,仍然是那一番接駁到留言訊箱的說話......
但是,我始終沒有留言。

這一夜。。。。。

我穿插在人群中的夜市裡,漫無目的浮游著,夜市霓虹光影像成了城市中瞬間的縮影,氛圍的燈光下,泛映著我那青紫色的傷痕,了無語,舊調重彈,堪知幽夢是難圓,落意盡在琴弦中,訴不盡三千情思,無緣尋他千百度,如今無奈與掙扎中,墮入無限黑夜唯有悠悠的嘆息,還銘留在那空蕩徬惶的心頭。夜闌盡處,翹首凝望,也許我們只在一咫尺,卻恍如隔世人。落花無情,流水有意。望不穿深眸流盼,埋葬多少不知所措?倘若在暮年之後,誰與我又能在煙雲的飄逝中默首成哀?留給自己愛過的那一道最美麗的皺摺。但是我如何寫下你我共同的年華故事,勾畫出你我曾經擁有的笑靨?

究竟,在這個小小的城市裡,有多少人的欲望在昇華?有多少人在孤獨中發酵?呆板倒模的都市人,夢想在這些時候變得很渺小,茫然而毫無自主。人在生命中也許真的有太多的幻覺。如果可以讓我稍稍回歸大海的舊時,一切又可以恢復平靜,讓昨日的殘破在年年歲歲之后化為一堆灰燼,瀰漫在無菸的空氣中.....那又何妨?

我是一個矛盾的傢伙,真的諷刺。
在回家的路上,我終於鼓起了勇氣。
在鳳仙的留言訊箱中留下了說話。
我將這八年來一直在等待那個人出現的傻事一一說了。
我只希望她會回覆我,不管甚麼事。
可以跟我在電話中能聊聊天,說點心情也好。

睡不了。。。。。

在日記簿中記下有關你的傻傻點點滴滴
一針一線纏繞成絲線織出你那夢中的臉龐
是誰帶我感受當中這張面藏著的苦澀如無邊泛海
孤島囚鳥是否已無力掙脫那顫抖中的籠牢
三千情思也難為愛情找到真正的歸宿
天涯海角君在何方問蒼天何時來播種
倔強回踱著始終也堅持不了追求不得
等待它開花但結果我卻甚麼都抓不住
用傷感的文字演繹悲傷苦澀的詞調曲意
任敷衍的話語詮釋那懵懂逝去的青春
讓我明白有一種距離叫做咫尺天涯
感謝你把自作多情的我演繹得淋漓盡致
把我的心割下來讓自己看看它還是要苟延殘喘
忙碌的來麻痺那道看不出的落魄痕跡
不想再徘徊在奈何橋上準備喝下那忘情之水
一場春夢是與非悲傷也好就讓它隨風逐留..........

今天是二零零七年十二月四日
自己給自己安排了一天假期。只想懶懶的,沒有別的。
下午四時,我準備好出門去買一些家用的東西回來。
電話響起了.......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電話裡竟然是阿雷!?

我:「我知道你一定會打電話來拿錢的。」

雷:「我不是因為錢,有一件事情,我想馬上拜托妳的。」

我覺得好奇怪,怎麼他這一次說話一本正經?
而且好像有很急的事........

我:「好,有甚麼事?」

雷:「我的兒子今天上學的時候發高燒了,學校來電話通知,安排了一位校工嬸嬸帶他去學校附近去看醫生,家人要去接他,他的祖母今天有事忙,而且她電話又打不通,我現在還在大陸,兩個小時之內一定來不及回來,現在沒有一個我可以信任的人,我不作他想,如果妳方便的,請妳幫我去醫生那裡帶他回家,我希望妳能夠幫上這個忙。」

我:「原來你已經結婚了,還有孩子,那他的母親不理嗎?」

雷:「現在不談這個,診金我待會還給妳,只要妳能夠幫我這個忙就成了?」

我:「好,我就答應你,你給我地址吧。」

他給了我醫生的地址,我也帶了一支水,預備給他的兒子吃藥,就馬上乘坐的士趕去。

來到指定的診療所,那一位學校的嬸嬸交待過后就匆匆走了。診療所內也有一些母親陪伴著他們的小孩正在待診,我徐徐的坐在小朋友的身旁。

我:「Hi,你是阿朗,Terence?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護士姐姐說下一個該到我看醫生了!」

我:「嗯,那太好了,你今年多少歲哦?」

他:「七歲半。」

我:「你的媽媽要上班所以不能來嗎?」

他:「沒有媽媽,只有爸爸,祖母。我跟祖母一起生活,爸爸卻一個人住。」

我:「哦,原來如此。」

我:「那我也介紹自己吧.....」

他:「我認得你,你是貂蟬姐姐!」

我一臉愕然....小孩子怎麼會知道我聊天的網名???

診症室的門開了,謢士叫到:「梁朗!」

孩子起身問我:「姐姐,妳陪我進去嗎?」

我立即拉住他的手....

「你是梁/朗?.......你是姓梁?...不是姓雷?怎麼....??」

在診症室內,孩子背靠著我坐,在接受醫生的望聞。
而我,這一刻好像甚麼都聽不進耳朵....
因為大量的問號已經不停的在滿腦子內閃動著......
我的耳朵開始有一些熱紅....
不知怎的?心房不由自主的開始跳動得越來越利害......

診症完了,醫生說他病情並不算太嚴重,而且發燒巳開始驟降....

我們返回診療所的梳化座上....等待取藥。
我開始有點冒冷汗和手震....
心跳也不斷的跳的越發加劇.....

「阿朗....你怎麼會知道....我叫貂蟬?還有....爸爸不是姓雷的?」

「每一次我在他家裡用電腦的時候,都能看見妳的樣子,他用妳的相片來當壁紙,從來沒有更換過。你不是常常跟他聊天很相熟的嗎?他一直在工作上的名字都是用姓雷的假名字的。」

「???...那他.....用甚麼名字和我聊天?」

「他只有一個名字叫---鳳仙!」

這一刻....我真的目瞪口呆著.....
雙眼已經通紅.....
怎麼會.....阿雷就是....鳳仙老師?....他...是.....姓梁?
我含著嘴,強忍著開始泛濫的淚水.....

要求孩子給我看看他的小學生手冊.....
是的....的確是......我看見手冊上爸爸的名字是姓梁!
..........是真的.....!

我撫摸著阿朗的頭髮,傻傻的呆望著他....
其實這一剎那我真的很想立即去抱擁著他....
我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不停的流..........
我重覆的拭擦著如江河缺堤的眼淚......

人不斷在顫抖著...無法形容自己激動的心情....
就像當年母親去世,我在醫院裡歇斯底里一樣.....
一時間的逆轉,我事實上無法接受......
此刻澎湃心情,耳熟涕零的我........

診療所中的女謢和其他待診的人,他們都以為我過份擔憂孩子病情,紛紛來安慰我,為我送上紙巾拭眼淚。

我深深喘一口氣......
不斷在默唸著峨嵋的心法口訣.....
只想自己能盡快平服......
面對如此狼狽的自己......
我幾乎已經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樣....
祈求自己千萬不要崩潰......
可是,無論我怎樣拭擦眼淚....
它還是不斷的飛灑而下......
回望街上那深黝的天空......
也開始下著雨.....
下雨吧....
反正我現在凌亂不堪的心坎....
已經像被雨箭一樣被切割得支離破碎....

老天爺你為何偏要把煽情的劇本編排得那麼一絲不苟?
把自作多情的我演繹得如此淋漓盡致?
一直傻傻的期待,到失望,再期待,再失望....

我明白,沒有一個人可以躲藏不被痛找到....
我以為,只要空白了自己,我就可以刪除你....
思緒不經意間又再次被你無情的喚醒....
久違的感動在這一剎那又再奔湧翻騰.....
積雪融化.......絮亂飛花........形如淚人.....
呢喃起漣漪無數.....

許多往日的愛恨糾葛在眼前一幕一幕又再次牽起....
其實歲月的年輪早已將彼此交融纏繞在一起....
只是這個傻女卻從不知道........

不知過了多久........你的電話來了,我嘗試憋著眼淚。

你:「怎麼了?聲音那麼沙啞...哭過了?」

我:「沒有,你的母親已經來過把孩子接回家了。」

你:「我了解,我們已經聊過了,他沒弄妳生氣吧?」

我:「沒有,他好乖。」

我:「病不算嚴重,按時吃藥休息就好了。」

你:「那你再等我一會吧。」

我:「你在哪?」

你:「我在火炭,火車站附近的加油站中。」

我:「我待在這裡太久了,我想去找你可以嗎?」

你:「好的,妳乘搭的士吧,外面下著雨,小心點。」

我乘坐的士也帶著幻得幻失的心情,來到了他的所在地。
下車后,我四處張望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但是,在對面的馬路上,我看見只有一位架黑框眼鏡的,
外表斯文,身穿白色長恤衫的男人....

他手持著雨傘正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
是他......!他沒有留鬍子根?健碩了?頭髮也留長了?
他走到我的面前,急忙將雨傘靠向我。
他拿出紙巾,為我輕輕拭擦掉臉上的雨水.......

「怎麼傻乎乎的看著我?不認得我啦?」

未等到他的話說完,我狠狠掌摑了他一下!
但這個人,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還在微笑!?

「好....你好呀!鳳仙老師!」

「韋小寶的標籤又能充當內閣大學士!你好厲害呀!」

他依然默不作聲,仍然呆呆的看著我微笑。

我的眼淚又再一次洶湧泛濫.....
我含著眼淚....又再次狠狠的掌摑了他兩大巴!

當我再次想出手打他的時候....
我看見他的眼眶中泛起了淚光?
他微笑中的嘴角,已經被我摑得滿口牙血滲漏出來.....

「你給我站住,不許動,我要打死你!」

他突然捉住了我的手?
拉我擁入他的懷抱!
不知怎的?我竟然沒有作出絲毫的掙扎?
這一刻...我也將他擁抱的很緊很緊....

我終於忍不住放聲的痛哭起來....
任意的將那該死的眼淚都灑在他的肩膊上....
不知過了多久?

黃昏的細雨伴隨我的哭聲終於也停了.....

「我給....鳳仙的留言....你都聽了...?」

「嗯....半小時之前,已經聽了。」

抱著他,我撒嬌的說......

「以后不許再騙我....」

「我答應妳...」

我們牽著手,沿著黃昏映照下的斜路,步行去泊車處....

「那好,梁先生,診金一百八十塊,給!」

「嘿,妳欠我廿五萬酬金!」

「爸爸只肯收了張鑑泉四十萬。」

「呵,難怪!笨爸爸總有笨女兒!我不管,這是你們的問題。」

「都沒了,爸爸都把錢用到別處去了,那我有甚麼辦法哦?」

「哦,那就真的沒辦法咯,妳就要肉償了!」

「不行!」

那一天開始,我們一家三口子,從來沒有分開過。

完~

文:飛鳥 Aska Tsang.2010年冬
 [二零壹零年十二月四日就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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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愛是恆久 《天作之盒》


我信愛是恆久(天作之盒) 2004年電影歌曲

常聽說世界愛沒長久,哪裡會有愛無盡頭?
塵俗的愛只在乎曾擁有,一刻燦爛便要走。

而我卻確信愛是恆久,碰到了你已無別求;
無從解釋、不可說明的愛,千秋過後仍長存不朽!

明日幻變天地無法猜得透,也許風雨盡蓋掩滿天星宿;
有你在旁將真愛盡傾流,寒夜漆黑一片也未去擔憂!

長路就算多漫長似沒盡頭,你總緊靠著我、輕挽我的手;
那怕歲月一飄去未可留,能找到真愛已足夠!

演唱:林志美 曲詞:盧永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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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篇。廣東話資料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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