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7年．貂蟬再遇呂布［無禮的篡改 三］

公元2007年．貂蟬再遇呂布［無禮的篡改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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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祖娜；我要結婚啦！」

晏晏：「蟬；真係嘅？妳答應咗 Stephen？恭喜，恭喜啊！」

我：「鳳仙呢？我想聽聽佢嘅祝賀？」

安祖娜：「恭喜妳呀，貂蟬；可以嫁畀呂布啦！」

晏晏：「妳會唔會請我嚟喝喜酒？」

Sammi：「妳真係想清楚哪？」

我：「晏晏；我當然想妳可以嚟啦。」

我：「Sammi；嗯。」

鳳仙：「蟬；妳係咪愛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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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佢好愛我.... 我有信心佢可以畀到我安穩嘅日子。」

鳳仙：「咁我就不恭喜妳嘞，既然妳唔愛佢，何苦去堆砌一啲理由嘅盲目自己去達成一個唔自願嘅結果？將來辛苦咗人哋，又害咗自己？」

我：「鳳仙；妳.... 不贊成？」

鳳仙：「作為朋友；只係唔想妳將來後悔啫！」

Sammi：「鳳仙，me too！」

我：「好嘅，我再考慮清楚...」

安祖娜：「嬋；我雖然未見過妳想嫁嘅人係點樣？不過我對妳嘅選擇有信心囉，先再考慮清楚，呢件係人生大事嚟架！？」

Sammi：「我情願妳選擇嗰個姓雷嘅壞人！」

我：「吓！咁我寧愿孤獨一世嘞，都唔會練姓雷嗰種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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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起呢個姓雷嘅人，事實係有啲激氣。

喺２００５年我返香港嘅時候；先至知道爸爸畀一間財務借貸嘅公司，入稟法院向佢提出錢債索償，嗰一筆數目就有成八十五萬咁多。呢件事佢一直冇喺電話同我提過。件案嘅成個法律程序，佢只係接受咗初步法庭聆訊，冇覆核聆訊。

爸爸嘅多年同窗同知交張鑑泉先生；喺大陸開廠做生產工業原材料加工生意。但因為生意逆轉，喺２００１年曾經向爸爸借貸四十萬，當然之後就不了了之，唔只係咁，呢位冚家富貴嘅張先生，重冒認我爸爸嘅名，亦唔知道用咩手段攞到爸爸嘅個人資料，向一間私人物業借貸公司，貸款咗七十萬，而我爸爸個名同簽署作實［偽造］就成為佢嘅擔保人。

姓張嘅債主事後知道大陸廠房已經關門大吉，佢就一直失縱。而擔保人就自動成為追討債項嘅被告人，爸爸當然有報警啦，但係申索人有曬充分理由同證據，當然毫無疑問依法律途徑追討。呢件係一件令人覺得相當激氣又令爸爸感到蒙污嘅事，為呢件事，我同爸爸奔波躖唔知幾多次，目的係想盡快擺脫走出呢個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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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６年５月

我同爸爸多位朋友嘅幫忙之下，打聽到張鑑泉離婚太太同家姐嘅屋企地址，喺田心村嘅一間二層覆式房。咁啱爸爸嗰陣返呜鄉下，我好急不及待就攞咗一啲法律文件，就自己一個搵上門。

呢次；係我第一次遇到呢個姓雷嘅男人.......

接近黃昏嘅時分，我嚟到目的地。據所知佢哋住喺上層單位。我行上樓梯，就聞到一陣陣濃烈刺鼻嘅油漆味，跟著我見到門口同牆嘅周圍，幾乎畀紅油漆淋滿曬，重有一張紙貼喺度門，寫著：［張鑑泉：有借有還真英雄，勿留妻女在家中］，我當然知道呢啲係追數公司做嘅。不過冇諗到有人會作詩留畀欠債人？

眼見呢個情景，我講咗一句：「無法無天！」

諗住轉身就走，突然聽到由下層傳上嚟好急嘅皮鞋聲....

有一個著套黑色貴嘢西裝嘅男人，塊面掛住副太陽眼鏡，佢佐喺樓梯嘅轉彎處，望咗我一眼，就講：「靚女，張鑑泉係妳咩人？」

我：「我唔係佢咩人，我只係有啲事搵佢。」

男人：「妳係銀行嘅 OA team 職員？」

我：「唔係，佢欠我錢，我係特登上嚟搵佢嘅。」

男人：「呵呵，落樓下傾兩句啦？」

我跟著呢個打扮成好似日本黑道嘅古惑佬，去到佢停喺樓下嘅私家車旁邊，車後座皇坐住另外兩個男人，嗰個人喺車度攞出一疊文件喺我面前樣樣下。」

男人：「我相信佢欠妳嘅錢點都唔夠我多，我呢度加起嚟就有三佰萬。我喺度等咗佢老婆三日，妳又有冇咩好辦法？」

我：「佢欠我四十萬，佢重冒認我爸爸嘅簽名做擔保人申請借貸，而家我哋重畀人告同煩個不停。無論如何，我都要攞返個公道。」

男人：「靚女，返屋企啦。妳冇本事搵到佢嘅，即使搵到，佢亦冇能力還錢畀妳，就算有錢還，追佢數嘅重有幾份人，亦都未輪到妳先攞。」

我；嫣然一笑，轉身走人。

我行咗幾步，個男人喺後面嗌：「靚女，妳嗰四十萬，我幫妳收返嚟！」

我轉身同佢講：「好，如果你搞得掂，我畀一半你！」

男人：「嘩，妳咁豪？嗰度成二十萬啊？成交。多謝先！」

個男人攞咗張卡片畀我... 上面印著嘅係姓雷嘅名。

男人：「諗到咩同張鑑泉有關嘅任何可以畀我嘅資料，隨時畀電話我。」

我問：「你哋將人哋屋佐搞成咁樣，佢老婆重敢返嚟咩？」

男人：「呵，呢啲事唔一定同我哋有關架？何況想佢哋死嘅人妳都有份。」

我：「佢哋係咪已經搬咗？你咁肯定佢哋會返嚟？」

男人：「佢啲細路要返學，啲書同校服都喺屋入面，點會唔返？」

事後，有同呢個姓雷嘅人溝通過幾次電話，講咗一啲爸爸同張鑑泉嘅舊事。爸爸記起張鑑泉嘅老父同親戚一直住喺廣東汕尾，但我哋實在無法再知道更多詳細資料。

我當然明白呢個叫阿雷嘅人，佢係利用我嚟搵多啲張鑑泉嘅動向，抽絲剝繭式嘅希望可以將佢逮住，唔係嘅話我根本唔想同呢啲黑道人物有任何瓜葛，我咁諗係咪係先入為主呢？總係覺得，佢哋為呜利益都會不擇手段，重有咩好事會做呀？

而且呢個人畀我嘅印象事實上太差啦，每次同佢講親電話，佢身邊總係有一大班人喺度嘈生曬嘅，而且佢總係會刻意咁來輕薄我，甚至重邀約我出去見面食飯，而我每次都會借故推搪佢，對於呢類嬉皮嘅登徒浪子，癟咩嘢好講。不過我喺度諗，若果佢可以搵到張鑑泉，教訓佢一餐，即使攞唔返啲錢，亦總算為我哋出返口氣，有時候只有靠呢啲市井流氓嚟以惡制惡。

呢個就係我每次同網友傾到呢個男人就把幾火嘅原因嘞。

可惜嘅係搵咗成年，張鑑泉嘅事重係未有一啲消息同任何進展。

講起呢一年內新相識嘅網友；使我印象最深刻嘅，相信只有［鳳仙］嘞，佢自稱係一位教育學者，但係工作上就要定時穿梭中港兩地，所以唔係每日都會出現。佢嘅學識相當豐富，經常喺自己帳號入面，發表各類哲理同人性思維嘅睇法，而且見解深邃而精譬，有相當內涵同埋藝術氣質。即使係天文地理、古今歷史、古典唯美同現代意味交融，她都可以一一展現。

重經常因為我爸爸嘅事，提供一啲法律意見，使我增益不少。佢顯然係一位滿腹經綸嘅睿智者，可以結交到呢啲良師益友亦算係人生一大快事？所以大家喺交流嘅時候，我哋一干朋友都會尊稱佢做「鳳仙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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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７年嘅今日，張鑑泉嘅事，忽然有突破性嘅發展。

張鑑泉返咗嚟香港申請破產，重好奇怪同警方自首，又供出自己盜用他人資料冒簽擔保人借貸事件，原來除咗我爸爸之外，重有幾個受害人。法庭判咗佢坐牢三個月，咁益佢嘅。收到法庭嘅通知信，嗰間財務公司嘅訴訟就自然徹消，雖然已經知道嗰筆錢會永遠石沉大海，但你可以見到爸爸有如沉冤得雪後嘅心情，一切陰霾已經散去，點會唔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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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鳳仙老師，妳返嚟哪？」

鳳仙：「Hi，蟬，都睇到留言嘞，妳爸爸嘅事都解決咗，恭喜妳，妳以後都唔使再憂心，可以放心拍拖同結婚啦！」

我：「我多謝妳先啱，感激你喺呢一年嚟，為我提供咗唔少法律常識，希望有機會可以請妳食餐飯，妳賞唔賞面呀？」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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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飛鳥 Aska Tsang。2010年

譯：蕭南仁。20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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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楚原］終身成就獎 2018



當您回首往事時，不因碌碌無能而悔恨，不為虛度年華而羞恥。

人生大慨都係失意頗多如意少，我破咗香港賣座記錄，老闆即刻同我簽張新合同，人工加十倍！個個都話我係香港最幸福既導演；十幾年後，我嘅電影唔賣錢，拍完幾套仆街片呢，就想拍天龍八部。開鏡前一日，方逸華小姐撕咗張通告唔俾拍。入到寫字樓第一句就問我：『邊個俾你拍天龍八部嘅？蝕咗本你有得賠咩？』最後兩句話就係：『楚原，你根本唔懂電影藝術，你根本唔識拍電影。 』個時人人都話，我係邵氏公司最難堪既導演。

但係人生，呢兩個字呢，就係歡聲同淚影四個字砌成既，冇乜奇怪吖？任何人，無論你琴日幾風光，亦無論你琴日幾失意，聽日天光嘅時候你一樣要起身要做返一個人，繼續生活落去，因為明天總比昨天好，呢個就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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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話資料館